候任總統特朗普對聯邦勞動力的關注引起了雇員們的警惕,因為他們在政府改革的討論中占據了中心位置。
“政府效率部”(DOGE)聯合領導人埃隆·馬斯克和維韋克·拉馬斯瓦米提出了一系列針對聯邦工作人員的計劃,包括終止遠程辦公的計劃。
國會兩個司法部長黨團會議的共和黨議員已經推動將政府機構遷出華盛頓,并將特朗普之前的附表F命令編纂成法律,這將使聯邦雇員更容易被解雇。
長期以來,聯邦雇員一直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出氣筒,但新的言論加劇了人們對他們可能成為攻擊目標的擔憂。
美國政府雇員聯合會(AFGE)的公共政策主管杰奎琳?西蒙說:“對聯邦雇員遠程辦公的這種猛烈抨擊,把聯邦雇員描繪成欺騙美國人民、不履行職責就領取薪水的人,這根本不是事實。”
DOGE領導人正在考慮的許多政策表明,他們將聯邦雇員的流失視為他們推動的一個額外好處。
拉馬斯瓦米去年11月在福克斯新聞(Fox News)上說:“如果你要求大多數聯邦官員說,像普通的美國工人一樣,你每周來工作五天,他們中的很多人不會愿意這樣做。”
他說:“如果在這一過程中,聯邦政府的工作人員自愿減少,那就太好了。這也是這些政策的一個很好的副作用。”
參議院司法部長核心小組成員、愛荷華州共和黨參議員喬尼·恩斯特(Joni Ernst)表示,聯邦工作人員需要“從泡泡浴中爬出來,放下高爾夫球桿,回去工作”,并承諾將“臃腫”的官僚機構“永久減肥”。
馬里蘭州民主黨眾議員格倫·艾維(Glenn Ivey)表示,他所在的選區有超過5萬名聯邦工作人員,他認為這種言論“錯誤地詆毀了很多為美國辛勤工作、做得很好的人”。
他說:“我認為我們已經看到,特別是在他們之前關閉政府的時候,美國人民很快意識到他們從一個工作的政府中得到的實際好處,這個政府給他們發支票,接電話,幫助他們得到他們應得的好處。”
對遠程辦公的重視與政府的數據相沖突,該數據指出,54%的政府雇員甚至沒有資格這樣做。
在那些被允許遠程辦公的人中,超過60%的工作時間是在辦公室度過的。
10%的聯邦工作人員處于完全遠程辦公的位置,但遠程辦公的允許程度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各機構。
遠程工作的支持者認為,它促進了DOGE世界的許多人所追求的目標。
它允許聯邦工作人員離開華盛頓特區,而許多共和黨人認為他們應該更接近他們所服務的人民。首都以外的人也不再有資格獲得該地區更高的工資率。在有足夠多的員工完全遠程辦公的情況下,它還可以節省辦公空間。
代表美國農業部下屬研究機構經濟研究處(ERS)的美國工人工會副主席勞拉?多德森表示:“過去一年里,我們在私營部門看到的是,重返辦公室甚至搬遷無非是裁員——它們被效率的幌子所掩蓋。”
她指出,解雇聯邦雇員的官方程序需要提前通知并支付遣散費。
“我認為,現在的情況是,他們不想經歷開始裁員的過程,而是在沒有任何監督的情況下,被迫回到辦公室或重新安置,基本上就是裁員。”
多德森現在正在遠程工作,這是在特朗普第一屆政府推動將急診室搬到堪薩斯州堪薩斯城后引發的。這引發了該機構的大量流失。
就像特朗普政府推動的另一次搬遷一樣,將土地管理局(BLM)總部遷至科羅拉多州的大樞紐,隨后的政府報告發現,這些搬遷導致了大量員工流失和職能中斷,而搬遷本身對納稅人來說代價高昂。
政府問責局(GAO)的一份報告發現,176名BLM工作人員中只有41人繼續執行這一舉措,而其他135人離開了該機構。
類似的情況也發生在美國國家食品與農業研究所(National Institute of Food and Agriculture)及其姊妹機構,由于搬遷,這兩個機構都損失了一半的員工。
美國政府問責局的一份報告發現,這些機構花了數年時間才從員工流失中恢復過來,最終聘用了經驗更少的員工,因為它們產出的研究報告更少,發放資助的時間也更長。
另一份報告發現,搬遷“并不完全符合循證方法”。
西蒙說:“最終的結果是花了錢,而不是省錢。以任何人的標準來看,這都是一次不成功的行動——人才流失、成本、運營效率——沒有一個既定目標達到。”
多德森說,她的許多同事最終都回到了該機構,但只有在疫情期間遠程工作得到批準之后。
特朗普還表示,他計劃重新發布在2010年即將結束的日子里簽署的一項命令,該命令創造了一個新的聯邦雇員類別——附表F——他們可以很容易地雇傭和解雇,就像政治任命一樣。
聯邦政府工作人員的擔憂是多方面的,包括這將意味著目前用于填補職位空缺的擇優招聘制度的終結,并為勞動力的政治化打開大門。
在一些圈子里,公職人員一直在為可能出現的反彈做準備。
代表美國國家科學基金會工作人員的AFGE工會主席蘇蘇斯·索里亞諾(Jesus Soriano)說,他知道有些員工已經購買了責任保險,為即將上任的政府做準備。
“從本質上講,我是一名工作極其努力的公務員,就像我的同事們一樣。我們不懶惰,我們致力于服務。因此,作為一名工會領導人,我很難理解這樣一個現實,即員工可能會害怕支付那種程度的保險,例如能夠獲得法律服務。”
他說,這些襲擊對他來說沒有意義,因為聯邦工作人員被用來履行政府設立的角色。
“像我們這樣的職業公務員是根據成績和專業知識被聘用的。我們做國會要求我們做的工作;這些機構之所以成立,是因為國會決定這么做。
Ramaswamy建議DOGE——盡管它的名字是一個咨詢委員會——計劃大膽思考并迅速行動。
“我們預計某些機構將被徹底刪除。我們預計聯邦政府臃腫的部門將大規模裁員。我們預計聯邦承包商和其他對聯邦政府收費過高的人將大幅削減開支。”
他說:“所以,是的,我們期待上述所有的變化,而且我認為人們會驚訝于……鑒于最高法院給我們的法律背景,我們能夠如此迅速地推動這些變化。”
來自弗吉尼亞州的民主黨眾議員唐·拜爾(Don Beyer)代表著與華盛頓特區相鄰的一個滿是聯邦工作人員的地區,他說:“在一個完美的世界里,我們希望這是一種修辭。但特朗普上次對聯邦雇員并不寬容。”
“我在這里聽了10年了,把一切都歸咎于聯邦雇員,忽略了一個事實,即與世界上幾乎所有國家相比,我們有一個運轉良好的聯邦政府。我們完成了大量的工作。”
但多德森說,圍繞改變工作條件的談話的基調表明,DOGE領導人和員工對自己工作表現的看法存在巨大差距。
“特別是從Vivek Ramaswamy的評論中,很明顯他們的意圖不是改善聯邦勞動力,而是減少它。對于那些認為聯邦政府不應該存在的人來說,如何解釋為什么聯邦政府是值得存在的,很難找到共同點。”
“我們并沒有試圖通過遠程辦公來敲詐政府。我們通過遠程辦公來完成我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