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旦河西岸被占領的希伯倫——在以色列監獄待了8個月之后,18歲的Mohammad Salhab Tamimi沒有受到任何指控,也沒有接受任何程序處理,他終于能夠回到家人身邊,這是一項正在進行的囚犯交換協議的一部分。
他抱著父母,站在那里,臉上帶著孩子氣的嚴肅,有點不知所措,好像他不確定是否要對媒體講話。
在過去的八個月里,他經歷了很多不確定的事情,自10月7日阿克薩洪水行動開始以來,這種折磨只會加劇。
嚴厲的以色列獄警告訴他的最后一件事是,如果他的家人和朋友有任何慶祝他歸來的跡象,他將被再次逮捕,并重新進入行政拘留的不確定狀態。
“告訴你的朋友(他們說)……如果我們舉行盛大的慶祝活動,我就回監獄,”他回憶說。
由于擔心以色列的軍事檢查站和他們家附近的非法定居點,他的家人對他們的幸福保持沉默,只有直系親屬和一些叔叔在場。
幸運的是,對這個家庭來說,微笑不會發出任何聲音,當他的母親法蒂瑪和父親穆爾希德緊緊抱著他們的“小男孩”時,沒有人能阻止他們臉上的笑容。
他們的兒子是星期二深夜從拉馬拉附近的奧弗監獄釋放的第四批巴勒斯坦囚犯之一。直到最后一刻,他還不確定自己出了什么事。
11月27日星期一早上7點(格林尼治標準時間05:00),Rimon監獄的一名警衛要求Mohammad準備轉移到Ofer監獄。僅此而已;沒說他被轉移的原因。只讓他把衣服脫光,穿上一件灰色的囚服,收拾好他所有的東西。
“我把衣服放進其中一個塑料信封里,走到牢房門口,他們銬住了我的手,強迫我低頭,讓我看著地面。
“然后那個警察狠狠地踢了我一腳。他的靴子里有鋼,所以感覺就像他壓住了我的腳,真的很疼。
“他把我拖到監獄院子里,但當他把我拖出監獄時,他停下來拿走了我的衣服,扔進了一個垃圾桶。然后,他用猥褻的語言咒罵我,把我拖了出去,”穆罕默德吞吞吐吐地回憶道。
穆罕默德被裝進一輛被稱為“bosta”的囚犯轉移車——一輛窗戶被涂黑的面包車,囚室里有金屬座椅,囚犯們被鎖在上面。
乘坐Bosta可能需要12個小時或更長時間。沒有休息站,沒有食物,也沒有上廁所。穆罕默德說:“我被關在囚室里,沒有吃的也沒有喝的,一直到午夜以后。”
周二凌晨,他終于被釋放,他的父親和叔叔站在奧弗外面等著他,這樣他們就可以開車送他回家,回到被占領的西岸南部的希伯倫。
10月7日,哈馬斯從加沙向以色列南部發動突然襲擊,造成約1200人死亡。此后,監獄里的情況比平時更加糟糕。
被關押在幾個機構的人報告說,他們遭到嚴重毆打,得不到醫療照顧、律師和家人探視,沒有院子時間,沒有電、水和監獄商店提供的衛生必需品。
自10月7日以來,至少有6名巴勒斯坦囚犯在以色列拘留期間死亡或被殺害,其中一些人是在被捕后不久被殺害的。
在哈馬斯發動襲擊后,以色列對加沙地帶的無情轟炸持續了48天,造成1.5萬多名巴勒斯坦人死亡,其中包括6000多名兒童。
在第49天,星期五,埃及和卡塔爾談判的為期四天的“人道主義暫停”開始。雙方都表示,他們將釋放俘虜——哈馬斯將釋放它在10月7日俘虜的幾批人,作為交換,以色列拘留設施中有或沒有理由關押的巴勒斯坦人的數量將增加三倍。
隨著交流的繼續和樂觀情緒的上升,休戰延長了兩天,以保持交流。
據巴勒斯坦囚犯協會稱,在釋放約150名巴勒斯坦囚犯的同一天,以色列在被占領的約旦河西岸和東耶路撒冷逮捕了133人,人數幾乎相同。自10月7日以來,以色列在其自1967年以來占領的同一地區進行了3 290次逮捕。
穆罕默德并不是第一個被釋放的人說以色列監獄極度擁擠。
“有10名囚犯被塞進只有6張床的牢房。我們過去不得不在地板上鋪毯子之類的東西睡覺,”他說。
他們得到的食物數量是不夠的,因為只有6名囚犯,而不是10名。獄友們必須仔細分配食物。
穆罕默德說,有一天獄警襲擊了Rimon監獄的兩個區域,也有幾名囚犯受傷
除了受傷和報道的死亡之外,穆罕默德說:“自從阿克薩風暴爆發以來,(以色列)占領者幾乎已經決定要羞辱囚犯。”
被拘留者與外界的任何消息都被切斷了聯系,他們發現自己幾乎被剝奪了一切,包括他們牢房里的所有財產,比如器皿和電器,他們曾經讓事情變得更愉快。他們被剝奪了購買包括洗衣粉在內的衛生用品的權利,并被禁止使用洗衣機洗衣服。
監獄當局還不讓犯人進入他們唯一的發泄通道——監獄院子,不準他們發出任何聲音。
“我過去喜歡在牢房里呼喚祈禱,這樣整個牢房都能聽到,但這也是被禁止的。
“感覺他們甚至不想讓我們呼吸。”